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调查怪异妻子的秘密
更新时间:2016/4/27 18:44:27 浏览次数:604
 
成功的外遇调查
妻子许莎莎是个很乖巧的女人,甜美可人又不失性感,温柔贤淑又勤劳能干,不论是浓妆艳抹,还是淡扫蛾眉,都叫人见了便神魂颠倒的极品尤物,而且她的美丽早在大学时代就获得了同学们的公认,所以我有幸能与她结合,实在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。
我极爱我的妻子,什么事情都极力维护她,尽量不与她发生争吵,会在百忙之中也抽空给她做她爱吃的美食,带她到世界各地旅游散心,我对她的照顾,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。但妻子也并不是一个懒惰的女人,她有自己的工作,在国内一个著名的集团——万海国际集团担任项目总监职位,薪水颇高,根本不用我养活,所以,婚后我们的日子过得相当美满。
可是,就在半年前,这样的生活被打破了,原因是妻子需要到美国圣迭戈分公司担任技术指导,为期是半年。
我们之间固有不舍,但妻子仍然义无反顾地前往,她说,她是爱我的,但她相信,我需要我的妻子更加优秀,我拗不过,只好忍痛暂且割舍。
莎莎抵达圣迭戈之后的三个月一切都还是挺好的,为了打发寂寞,我也报名参加了我公司同一栋楼之中的一家拳馆——盛名咏春拳馆。为此,我经常录制我练习时的视频发邮件给她看,她很是赞同并称赞我的做法,她开玩笑说:“以后即使再有钱,也用不着雇保镖了。”而我说:“以后我再也不用担心我会穷苦潦倒了。”她问为什么,我说:“我娶了个超级能赚钱的老婆呀。”
我们几乎每天都保持视频通话,以诉相思之苦,只有偶尔对不上时间的情况下,我们才以简讯相告,毕竟两个国家之间,有十几个小时的时差。可是三个月后的一段时间里,大概有一个星期,我与她失去了联系,我急得差点就要坐上赶往圣迭戈的飞机,去寻找她的下落,可就在这个念头将要实现的时候,她却突然又出现了,并且一个劲地跟我道歉,说她只是在做特殊培训,没有办法能与我联系,说抱歉让我担心了。
当时会觉得很不可思议,因为莎莎在做每一件事之前都会先告知我,但这回却没有任何预告,虽然有所怀疑,但能看到她平安无事出现,我也不想去责怪她,毕竟我是极度疼爱她的。 可是就在这次之后,我们视频通话的时间变得凌乱不堪,在平常最合适的点时,她却总是没有回复,却又在我熟睡之时,匆忙地给我发送视频信号,但即便是这样,我仍然没有给她责怪,也许是因为工作的调动使得她的习惯有所改变,但更是因为因为我太爱她。 转眼半年就过去了,莎莎终于可以按照约定可以回国,为此我兴奋了足足一个星期,在半夜的时候,将她爱吃的美食,练习到极致,为她准备了很多可以让她意想不到的惊喜。可是她却比预定的时间,要晚了三天,我既失望又盼望。但那又如何呢,我爱她,所以我等得起。
那一天终于到来,我在机场足足等候了她5个小时,她妙曼的身影才出现在我眼前。当时我就激动要冲过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,却遭到了她的拒绝,我很惊讶,她给我的理由是:我有些累,十三个小时的飞行时光真不是随便能吃得消的。 相比我等待的5个小时,她的确有这样充足的理由来拒绝我,我只能敛下我的激动之情,将她再送回到我们的家。但奇怪的是,莎莎是个爱购物的女人,而她此番回国,却只带了一个行李箱,而且并不是很沉重,虽然各种疑问,但我还是忍住不去打破,不用多说为什么,因为我爱她。 我开着车,从手扶箱里掏出一个礼盒递给她,并兴奋地说:“老婆,你回来我真是太高兴了,所以准备了个惊喜,你打开看看,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 她却只淡淡地点了点头,打开了礼盒。 礼盒里是我给她准备的黄花梨嵌紫水晶手链,手工非常的精致,并且有淡淡地红木香味,我知道,那是她非常喜欢的。
可是她再次表现出冷淡,我问道;“怎么样?喜欢吗?高兴吗?”
她说;“还好,一般般吧。”
我特惊讶她会这么说,因为在结婚之前,我们去越南旅游,她说她非常喜欢这种手链,而且回去的时候仍然絮叨着那串手链,但当时我们都还是只有普通收入的小情侣,买不起那种奢侈又无用处的物件。
而这回我千方百计托人从越南高价买回来,她却满不在乎,这实在是太奇怪了。然而,我也不去过多的询问,没得说,我爱她。
我又问:“一般般?它的香味不迷人吗?
    她仔细嗅了一下说:“这是什么味?有点怪。”
我憋着嘴,转移话题:“没有个给我带礼物吗?”
她眼珠子转了一会说,“哦,有。”
结果他从她的香奈儿包包里拿出一包夏威夷的甘薯条递给我,微笑着说,“这个很好吃哦。”
我有些无奈地接过,勉强露出笑容,但是终于看到她微笑的样子,实在是令我着迷,我又觉得,这叫礼轻情意重,夫妻之间不在乎送何礼物,有爱就够了。
回到家里,我忙碌了两个小时给她做了一桌丰富的中华菜肴,想必她现在一定馋得慌,因为在美国那么久,一定没能吃过做得这么细心的中式料理。
满满的一桌子菜,有北京烤鸭,鱼香豆腐,白切鸡,古老肉等等色泽艳丽的菜,她果然眼里大放异彩,我看到了她对美食的热爱,心里言不由衷地感动起来。可是,当她把片鸭一股脑儿地放进嘴里,既不沾酱也不用荷叶饼卷着吃,让我很是纳闷。于是我问道:“为什么不沾酱呢?荷叶饼也不用?”
她顿时停住,两眼圆溜溜得盯着我看,说:“需要蘸酱吗?我以为那面皮是主食。”
我无奈地摇了摇头,给她卷了一块,心想,该不会是在美国太久了,都被美国快餐式的饮食文化给洗脑了吧。而我递给她时,她却说;“哇哦,是这样吃的吗?太神奇了。”
可她要了一口,用牙嚼了几下之后,竟然吐了出来,面露痛苦之色,说:“里面有什么?这么难吃?”
我尴尬得不知所措,赶紧给她擦嘴,或许真的是印证了我刚才的想法,,她的确是被美式快餐给洗脑了。
我又给她夹了块白切鸡,记得以前她最喜欢这种清淡口味的食物。结果她咬了一口面露难色地说:“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,还有,这鸡肉没熟透啊。”
我几乎要崩溃,于是摇摇头干脆说,“你想吃什么自己夹吧。这里总有一款合适你的。”
她东夹夹西嚼嚼,对很多菜都露出不满意的样子,却最终对我面前的一道我另有他用的菜吃得着了迷,她吃得津津有味,而我却目瞪口呆,因为那是……牛鞭。
她说道,“这个挺好吃的,这个是什么?”
我感到不妙,但还是说出了实情。
“那是……牛鞭。”
“牛鞭?牛鞭是什么?”
“呃,就是公牛的生殖器,呃,可以壮阳。”我解释道。
“Oh mygod!”
她一声尖叫,捂着嘴飞快地朝洗手间奔去。
一顿华丽的中式大餐,结局居然以荒诞不堪收尾,老婆究竟怎么了?
晚餐没能愉快地进展,我的浪漫计划,一开头便唇亡齿寒,我有什么目的,那再明显不过了。
“亲爱的,你没发现我们家有什么不同,或者改变吗?”我收拾完餐桌后询问道。这时莎莎换了一套白色吊带衫,完美的身形更加凸显,这更加激起了我想要……的欲望。莎莎环顾了下四周,浅浅地一笑说,“呵呵,好像比以前更美更温馨了。”
听到她的回答我走近她,伸出手想要搭在她白皙柔嫩的肩膀上,谁知她灵巧地一闪躲过,我扑了个空,这闭门羹让我吃得着实委屈,但又不忍发怒,于是只得沉住气,保持着微笑对她说:“亲爱的,你是不是累了?要不我们休息吧。”
莎莎在客厅里踱了几步,然后停下来说,“好啊,那我睡哪?”
我有些心痛,这女人是不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,我既讶异又无奈地说:“当然是我们的卧室呀,还能让你睡沙发不成?”
她皱了皱眉说,“抱歉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其实是想问,你睡哪?”
我感觉到了她的意思,她并不想跟我睡,但这究竟是为什么,我实在是想不通,都说小别胜新婚,可现在都过去了半年了,竟然不想跟我睡在一起?什么情况?她反常的举动已经让我觉得够不可思议的了,现在连夫妻生活都打算统统变卦,我没法再忍了,于是我说,“亲爱的,到底怎么了?我们可是夫妻啊,我们不睡在一起这实在是让我觉得太可怕了,你知道你走的这半年,我有多想你,我每天每夜都盼望着你回来,跟你再好好地生活下去,可你……”
她这时走近我,踮起脚尖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,双手伏在我的肩膀上,深情地说,“对不起,请你给我点时间好吗?我毕竟在美国生活了一段时间,现在突然回来,一切都让我有些不适应,我就连最基本的时差都还没倒过来呢,先让我适应一段时间,好吗?”
被她这样一说,我的心又软了下来,没办法,我就是这么爱她,她不愿意的事情,我也从不勉强,她愿意的事情,我从来都义不容辞。我点了点头,同样也在她额头上浅浅吻了一下,叹着气说,“好吧,你应该是在美国太拼命工作导致的,我相信你是太累了才会这样,来,帮我铺一下沙发吧。”
躺在沙发上,回想着妻子种种的不对劲,到底是怎么了?究竟是我太紧张了,还是妻子发生了什么变故,想着以往与她幸福的生活,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从前那样的日子,想着想着,我沉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一早,我悄悄推开卧室的房门,看到她仍在睡熟,却也安心下来,估计她倒时差需要一段时间,也许过了这一段时间,一切也都会变回原样。怀着这样的想法,我心情顿时愉快了许多,冲进厨房,给她做了份爱心早餐,留了一张便条,便匆匆赶去上班。
我的公司叫8318沟通机构,实质上,是一家专门负责给地产项目做推广销售的公司,讲简单点,就是一家广告公司,是我与莎莎结婚后一年与友人合股开的公司,在莎莎的帮助下,接到万海地产的不少推广项目,公司的运营四平八稳,所接的项目也开始逐步扩大。
与我一起合伙开公司的友人,叫做简子湖,这名字乍听起来挺文艺的,但若是把湖放到中间来念,就有些可笑了。
但子湖这个人却不可笑,在业界里有不小的影响力,工作能力很强,执行力特别高,有这样的伙伴在,公司的运转才得以飞速发展。
见我早早到了公司,子湖很是惊讶,像是见到了世界奇观似的,大张其口。他打量了我一阵,我在他面前转了一圈,他才开口说话。
“啧啧啧,怎么回事?什么情况?久别可胜新婚吶,你来这么早,对得起群众的三观吗?昨夜难道没有如狼似虎?大战三百回合?”他一脸坏笑地说。
“三你个头观,谁规定久别重逢就得拼命折腾了?”我不屑地说。
“那就是你的不对了,嫂子美若天仙,你这可属于暴殄天物的行为。”我斜视他露出个鄙视的眼神。“开个玩笑而已,别那么认真,不过说真的,昨晚真没……那个?你可是独守空房了半年吶。”
子湖是我的好伙伴,也是我的好基友,有些私密的事情,还是可以和他交流的,我拉开椅子坐下,他跳上我的办公桌上,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洗耳恭听。
“我倒是想得要紧,但她好像不乐意啊,说什么有时差,没适应过来,让我给她点时间。就连抱都没让我抱一下,我还睡了一晚上沙发呢!”我抱怨着,但实际上,我心里只是有许多疑惑,并不真的抱怨。
“什么?睡沙发?我靠!嫂子城会玩啊!嘿嘿,敢情你是一个好没捞着,还被扫地出门的意思啊,可怜呐,守身如玉半年多,如今还要往下拖。”子湖笑了起来,我知道他嘲笑的意思,因为这半年里,他曾多次邀请我出去喝花酒,但都被我给回绝了。
过了半晌,他停下来说,“好啦,忙活去了,今晚我请你们两公婆吃饭,就万海国际酒店,让我开导开导她。”他说完给我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我的视线。
我给莎莎发了条简讯,告诉她子湖今晚要请我们吃饭,让她做好准备。本以为还在休息的她,却没多久就回了我的讯息,她说:可以,但是,可以不吃中餐么?
我回复:当然可以,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了,你最大。
到了晚上,我亲自去接到莎莎,她穿了一套非常简单的黑色皮衣皮裤,这与她以往的作风又是大相径庭。
按照以往,莎莎不论是参加大小聚会,都会盛装出席,理由是为了不让我丢脸,但我知道,她是一个爱美爱到骨子里的人,所以不论去到哪里都要打扮地美丽至极,但是今天……
算了,也许美国的生活确实改变了她,我开始憎恨她的那段美国时光。
出现在子湖面前时,子湖看到这个以往爱美如命的嫂子,如今这幅打扮,也是跌破了眼镜,愣是没反应过来。倒是莎莎笑意相迎主动跟他打起招呼,“子湖,好久不见,帅很多哦。”
子湖这时才反应过来,尴尬地说:“哪里哪里,嫂子才是……变得更有气质了。”他搜肠刮肚了一会,才想到这个词汇。
应莎莎的要求,晚餐全都是西餐,看着她对食物赞不绝口的样子,子湖的神情显得更为异样,因为他知道,以往的莎莎,在外人面前,总会保持淑女的状态,小口吃菜,喝汤无声,典型的英国皇室做派。
我给子湖使了个眼色,让他保持镇静,他会意后开始他一贯作风。
“嫂子,这趟去美国回来,好像变了很多嘛。”
“哦?有吗?还好吧,一般般。”
“真的变很多,气质更突出了,简练,习惯……也变很多哦。”
莎莎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,我不想她为难,于是插嘴说,“半年多,有点变化也是正常的嘛,你看我,我练了半年的咏春,也变得与众不同了嘛。”
莎莎却说:“咏春?拳术?”
我点点头。
子湖应和道:“对对对,龙哥练得很好,还赢了不少比赛,现在体格特棒,嫂子你真‘性福’。”
我反唇相讥道:“嘿,瞎说什么呢你?你家冰洁才性福呢,你看你短小精悍那样。”
莎莎反倒对咏春拳饶有兴趣,“你练的拳法,有用么?你好像有跟我说过。”
子湖激动地说道:“当然有用,厉害着呢,叶问懂吗?”
莎莎摇摇头,子湖再强调:“李小龙总该懂了吧。”
莎莎点点头。
子湖再接再厉,“叶问可是咏春宗师,李小龙的师父,你说咏春厉不厉害,一个打十个啊!”子湖说完模仿了一套标指和寻桥的动作。
莎莎这时看向我,却说了一句让我们都要将眼珠都给吓掉的话。
“我们切磋一下吧。”
这简直就不是许莎莎了,切磋?她拿什么来切磋?一、她是个柔弱女子,虽然有时候有些好强。二、武术这种需要大量消耗体能的事情,她是绝对不会练的,因为,她有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疾病,这也是为什么我处处担待她的原因之一。
她这样说时,我和子湖都以为听错了。
“你开玩笑吧!”
“嫂子,你开玩笑呢?”
我和子湖同时喊出声。
莎莎却不以为然地说:“谁开玩笑了?我在美国的时候也有练哦。”她眨了眨眼,表示她没有在说大话。
但我仍然不敢相信,即便美国的医术再多么高明,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把她的先天疾病给治愈,况且,她并没有跟我说过这样的事情。再者,即便治疗痊愈,也不应该就马上能练功,毕竟治愈与练功都是需要时间的。这么短的时间,绝对不可能。
我打算就让这话过去,自当她是开玩笑,可是她却说了更让人汗颜的话。
她说:“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拳法是特别厉害的,重要的是使用的人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,运用最恰当的动作,用来抵挡、闪躲或者攻击。”
她说得其实有道理,但我这会更为让我觉得古怪,她到底是什么时候,会对这种事情有所研究。
而正当我想要接话的时候,餐厅的一楼,传来一声巨响,那是重物砸坏桌椅和陶瓷的声音,接着就传来连绵不断的惊叫声。
“啊!死人啦!”
“有人跳楼啊!”
“天啊!……”
“扑街啊……!”
这当然也会使得我们震惊,可是我和子湖都还没反应过来,莎莎却首当其冲地冲下了楼。我和子湖紧跟其后,但是却发现,我们竟然跟不上她。
她用极快的速度转到了一楼的现场,我们之前所处的位置在三楼,而楼梯却有六层,如果说下一层楼梯需要5秒钟的时间,那么下到一楼并抵达死者的位置,起码需要30秒以上,而莎莎竟然只花了10几秒的时间,也就是说,她几乎是跳着下去的。
当我和子湖赶到现场时,周围已经挤满了人群,而我此时只是在寻找她的身影,因为我不想让她看到死人。
但是,我却迟了。
莎莎挤开了人群,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死人看。可是印象中的莎莎是怕血的,哪怕是电视电影中过于真实的血迹,她都会颤栗,会撇过头不看,可如今却看得那么认真。但让我更为震惊的是,那个坠楼的人,我跟莎莎都认识!
坠楼人不是别人,正是莎莎的同事,和她在工作上,曾经有过冲突,我曾经因为如此,跟他会过面。
那人叫陈元,是她们公司的企划总监,严格来说,他的职务要比莎莎还高一级别。怎么会在属于公司的饭店中坠楼呢?自杀?
陈元现在是很可怖的,双眼圆睁,像是在死之前,看到了更为惊悚的事情,然后又遭受了极大的恐怖打击。他的瞳孔,正逐渐放大。这代表,他没得救了。
我虽然觉得遗憾,但更为担心莎莎在见到老同事的这一幕会过多的伤感,以至于她心脏病突发,但是从她认真观察的样子来看,好像并没有任何异样。可是,她为什么会这么冷静呢?毕竟是同事死掉了啊,即便有些过节,那也不该如此冷静,没有比现在的这种情况,让我感到神秘且恐怖的了。
我试图将莎莎扶起来,却没想到她轻而易举地挣脱了我,并用眼神暗示我,不要管她。我只好退在她的身后。
鲜血不断的从尸首上冒出来,染盖了将近两个平方的面积,按照我的学识,如果此人在掉落之前是冷静的话,在掉落下来之后,鲜血不应该是会如此猛烈地冒出,而是缓缓流淌。想必这样的情况,与我刚才分析的有所接近。
莎莎终于站起身来,她向楼上不断地搜索着什么。大概20秒左右,她便转身离去,走向电梯。而我不敢怠慢,与子湖紧跟其后。
在电梯里,莎莎所按的楼层是十二楼,我不知道那十二楼是作什么用途的,所以我没有办法再去分析莎莎为何要上十二楼。
但是电梯却在九楼时嘎然停止了,我的心跳也莫名地加快速度,总有不详的感觉笼罩着。电梯门打开,这时却有一位西装穿非常得体,精神面貌也很焕发的男子走进来,他看了一眼电梯显示还要往十二楼上去,便没有去按,那么,他也一定是要上十二楼的。
可是,这个男人应该知道不久前刚发生了坠楼命案,却一点都不惊慌,反而异常冷静,还要与我们同上十二楼,这不禁让我有些怀疑,于是我将身体更靠近莎莎,以防万一。
到了十二楼,电梯只开到了一个身位的宽度,莎莎便出其不意地闪了出去,我心里暗自抱怨,怎么这么冒失!
我们前仆后继地跟在她的身后,但是我却发现,那个男人,竟也是跟我们的方向,行走的速度与我们差不多,甚至比我和子湖还要稍微快一些。
容我讲一下十二楼的情况,十二楼是酒店的客房楼层,数不清有多少间客房,但左边的扶栏和整齐的小座椅说明,这一层只有右边有客房,左边的小座椅,是用来给入住的客人观看酒店的环境的。因为只要向左望去,就能看到酒店上下的结构,有些像百货商场,也可以说像是通心式的公寓。
莎莎盘旋着扶手栏杆一路小跑,一边不时往底下看去,直到在一间房号为1208的房间门口,才停了下来。这时,莎莎又在观察着周围,像是在寻找着什么,而她此时更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侦探。不知道是怎么了,我与子湖也下意识地在寻找着什么异常。
而那男人却打断了我们,他夹在我们中间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?”
这时我才仔细地打量他,相貌英凌,身材挺拔,但因为是正面,我才发现,他穿得跟陈元几乎一样,也是工作制服,最明显的是,左胸上挂着一个万海员工用的工作铭牌,因为,莎莎也有。
子湖却狠狠地反顶了他一句,“关你什么事!你又是谁?干嘛跟着我们?”
那男人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工作铭牌,一副严谨模样道:“我是万海的工作人员,你们刚才应该知道楼下发生什么事,为什么还要跑上来?这个时候,你们应该是疏散,而不是往这里窜。”
我见他作为一个员工,却不懂待客之道,心中难免有些不满,于是我正色道:“你作为工作人员,在这种时候,不及时疏散客人,反而来这里质疑客人,也太不合衬了吧。”
那男人的脸色,变得十分难看。
但是他随即又说:“即便你们是客人,但刚才明明是在楼下,为何不听从楼下工作人员的安排疏散,却跑上来,难道这种时候,你们还有心情3P吗?”
我们听到他这样毫无遮拦地乱说话,简直肺都要气炸了!特别是我,已经暗暗运力,想要狠揍他一顿!
这人实在太没道理了,这个时候竟然说这样的话!
正当我要做最后反驳的时候,子湖却没忍住,大喊一声:“你TM放什么狗屁!”便一拳向他挥去。
可那人不紧不慢,只见他稍稍向后退了一小步,右手抬到与肩膀平行,却使出极快的速度,劈到子湖右手的关节处,子湖生疼,身子有些不平衡,但就在子湖想要调整身体平衡时,却又被那人反掌横劈,打到脖子上。子湖顿时难以换气,一时间竟动弹不得。
我见子湖被打伤,这还了得,赶忙上前撩开对方,把仍在难以换气的子湖拉到边上,并反复揉搓他的脖子,子湖才得以喘过气来。
此人出手如此狠毒,竟专打要害,看来有些本事。我放下子湖,上前与他对立。
而让我不得不分心的是,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,莎莎竟然还在认真的寻找线索,这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我觉得我没什么好说的了,他也知道这场架我是要打定了,便摊出手来,示意我放马过来。
这样我哪还用客气,便拍开他手,使出我所学的咏春,向他发起进攻。本以为他是有些本事,谁知他功夫还挺纯熟,不但能避开我进攻的招式,还在我使出冲拳的时候,利用我身体的倾斜,顺势给我来了个过肩摔。
我被甩在过道上,幸好过道上的地毯比较柔然,让我在落地时,没感到那么疼痛,我一转身,又站了起来。
就在我想要第二次发动进攻的时候,电梯却想起“叮”地一声,冲出好几名警员,其中排头的警员看到我们正在打架,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枪,勒令我们双手抱头,在墙角蹲下。而莎莎也被驱赶至另一边的墙角蹲着。
我见她被警员鲁莽地推了几下,心中一阵生疼,便要起身过去照看她,谁知刚刚站起来不到一半,却被身后的警员一脚把我踹倒,并用手枪枪口抵在我的背后,使我爬不起来。
那警员恶狠狠地道:“你想干什么!说了让你别动!再动就开枪了!”
我被那警员严厉地威胁,只好趴着不动,嘴里却说,“你同事推搡我老婆,她有心脏病,你们注意点,不然你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!”
见我反威胁他,他却笑出声来,“嘿嘿,还敢威胁我们,你们现在有杀人嫌疑,我怀疑你们刚才在毁灭证据,所以逮捕你!你以为你跑得了?你们谁也跑不了!”
什么?我成了嫌犯?我连话都没有跟死者说过,我怎么就成了嫌犯!
但尽管我一再伸冤,却还是被带上了警车,而且还得与莎莎分开。
到了派出所,我立即被两名警员带到了审问的密室,不久后,两位看似更高级的警员带着纸和笔到我面前坐下,开始对我进行审问。
其中一个身形健壮的警员问道:“知道一小时前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不用说,他是来盘问的,另一个就是做记录的,而我也知道派出所的那一套,我只用回答知道或者不知道便可,于是我说:“知道。”
那警员又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龙晓邦。”我答道。
“年龄?”
“32。”
“住哪?”
“江南区盘湖里万海名都19栋1402号。”
见我都是如实回答,他一改严肃表情,自己点上一根烟,猛吸了一口。
“案发的时候,你万海国际酒店做什么?”他问道。
“我和我的妻子还有朋友在一起聚餐,因为我妻子……。”
没等我说完,他即刻打断了我的话,又问道:“你认识死者吗?你跟他什么关系?”
我心想这套路不对啊?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?不是说得越清楚越好吗?但我深知我现在的处境,只有保持冷静,礼让三分,才能脱离现在的处境,于是我回答道:“我与死者本没有多大关系,他是我爱妻的同事,以前曾有过会面。”
那警员见我这样回答,眼睛发出一丝金光,正色道:“什么时候会的面?为什么而会面?”
我说:“大概是半年前的时候,因为与我爱妻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……”
又是没等我说完,那警员敲了敲桌子,说:“说仔细一些,究竟什么时候,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,详细说经过!”
我有些恼怒,我就是要把事情原委说出,却总是被他不按章法地打断,我甚至开始怀疑他的盘问技巧是否合格。
但我还是忍住了,如实地道:“具体我说不出几号,我只能说是去年的九月份,那时候为了与我爱妻争取出国的机会,怪罪我爱妻使诈陷害于他,而使得他没能出国,后来我就去找他理论……”
那警员显得有些不耐烦,“你爱妻是谁?叫什么?使什么诈?
“我爱妻叫许莎莎……。”
“是刚才一同在一起的女人吗?”
我说,“是的。”
“你继续说。”
我深吸了一口气,对他正色道:“在选拔的过程中,他诬陷我爱妻作弊,用的是他的方案,可是我坚信我妻子没有,因为她的方案,是我一夜一夜陪着她完成的,我亲眼看到她完成的。”
那警员又敲了敲桌子,道,“别激动!你继续说,然后呢?”
“然后我担心他会毁掉我妻子的名声,亲自去找他理论,但是他一口咬定,我爱妻的方案,是抄袭他的,后来我们就发生了争吵与争执。”我说。
“你们动手了吗?”警员问。
“动手了,但是很快被阻止了。”我说。
“被什么人阻止?”他问。
“被他的同事阻止的。”
“在什么地方?”
“万海集团的万海大厦。”
那警员很快地抽完了一支烟,灭掉烟头的同时我又说道:“他在最后曾扬言不会放过我,但接下来的半年里,没有见到他又任何行动。”
他最终灭完了烟头,听我说完后,皱了皱眉头。
他向后靠在椅子上,对身边的警员说,“那女的也找人问一下。”
身边的警员点了点头,便掏出电话打给其他的同事安排此事。虽然妻子这段时间确实有些不对劲,但我坚信她一个奉公守法的人,是绝对不会与这件事有牵连的,因为事发的时候,我明明就在她的身边,还有子湖也可以作证。
而这时,另一名警员敲门进来,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,装着一张薄薄的照片,健壮警员接过后,展示了那张照片的正面给我,我看到时,不禁冒出一身冷汗。
照片里的人,竟然是我!
对的,没错!确实是我,而且是莎莎在出国前帮我拍的,还制作成了相框,带去了美国,而这张照片,此时怎么会出现在了派出所呢?这可令人感到太意外,太惊悚了!
警员道:“看清了吧,这照片里的人是不是你?”
我无可非议地点了点头。
警员突然厉声道:“说话,说是或者不是!”
我承认我刚才有些心慌意乱,但绝不会不明白接下来他要说的是什么。
“是的。”我回答。
“这张照片,是在死者身上找到的,你不要跟我说,死者是暗恋你,才将这张照片随身带在身上。”警员道。
“我怎么知道!我也觉得很匪夷所思啊!”我大声抱怨道。
警员放下照片,嘴角微微一笑,显得特别诡异。他道:“这张照片不是偷拍,你是看着镜头的,而且满面春风,笑容可掬,你还说你跟死者仅有过一次见面?仅有过冲突?”
原来他是这么怀疑的,这下可让我觉得好笑了。
我也笑着道:“警察先生,这照片我是对着镜头没错,我在笑也是没有错,但这不代表拍摄的这张照片的人就是死者啊,对不对?”
那警员脸色顿时黑了下来,又继续道:“那你解释解释,这张照片怎么来的?为什么会在死者身上?”
我解释道:“这是我妻子在出国前拍摄的,并被制作成相框,带出了国。但是为什么会在陈元身上,那我就不得而知了,警察先生。”
他似乎对我没辙了,想了半天才问出一句话,“那为什么案发之后,你跟你太太还有另外另个朋友,不根据安排进行疏散,而是上十二楼呢?有什么目的?”
此时那种紧张的心情已经散去,现在我倒轻松起来,我回答说:“我妻子要上十二楼,我总不能把她丢下不管吧。还有,跟我们上去的朋友只有一个,叫简子湖,而另外一个,他自称是万海的员工,也许你们应该查查他,我觉得他更有嫌疑,一个工作人员不在现场指挥疏散,却跑到十二层与我们打架,不觉得更可疑吗?”
那警员若有所思,想了一会后交待我,“你现在还没有脱离嫌疑关系,所以按规定我们还是得对你暂时拘留。”
我听完这个决定十分不满地看向一边,却又无奈地说不出话。
我就这样被遗留在这间审问室里,不知等待了多少时间,审问室的门,又打开了,进来的警员没有坐下,而是走到我面前打开我的手铐,通知我可以走了。
可这回我仍然还是懵了,刚才还有嫌疑,怎么现在就可以释放了?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莎莎呢?子湖呢?于是在他解锁之际,我询问道:“那么我的太太和我的朋友呢?他们怎么样?”
那警员说:“都没事,你们都可以走了。”
我刚想问为什么,却在门口处看到了那个与我们有冲突的男子被警察挟持而过,心中顿时有了答案。原来还真是那家伙的嫌疑更大啊!
我们遭遇了这样一件离奇的事件,一时间,每个人心中都有疑惑,坐在出租车上闷闷不乐,谁都不想再说话。但我知道,越是这样,莎莎就越有问题,为什么莎莎非要上到十二楼,在与那黑衣员工对打时,却又置之不理呢?而这个时候,她也不愿意跟我们解释一下。我也知道,此时子湖是很介意莎莎的做法的,以至于离去的时候,他只跟我打了声招呼,便甩车门而去。
我能理解子湖的愤怒,因为整个不愉快的晚上,莎莎是始作俑者。
而从这件事当中,我又决定了一件事情,莎莎之所以变得这么古怪,定是有原因的,我无论如何也要查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
当我们回到家中,已是凌晨的三点多钟,我被折腾得困意十足,而莎莎却似乎精神得很。她对我说:“你先睡吧,明天我要到公司报到了,我要整理些资料和成果向领导汇报,所以还不能睡,而且我这时差也没有倒过来。”
我心中虽有缔结,但仍然觉得,这种情况下,还是让她做自己的打算才好,如果这个时候我言语上有介怀,那么我们的婚姻将会变得很不稳定。于是我给她冲了一杯咖啡,并做了一块松饼,以防一会儿后她会肚饿,便知趣地照旧躺到了沙发上。
可是第二天一大早,我推开房间门,却发现莎莎并不在房间里,她已经去公司了吗?为了确认,我即刻拨打了她的电话,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“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……”
见了鬼了,在城市里,还会有哪个角落会没有电话信号吗?如果说她真的是去了公司,那么,她的电话,是绝对会有信号的。可是此时,莎莎究竟在什么地方了呢?
刻不容缓,我立即给子湖打去电话,说莎莎不见了,我要去找她,而他却给了我一个愚蠢的建议,他说:“要不打电话报警吧,不然仅凭你一人,你上哪里去找她?”
我倒说:“这个时候报警有什么用?人失踪没到24小时是不会立案的,而且,我现在十分不相信警察了。”
他说:“也是,不过你知道上哪找吗?要不要我帮忙。”
我说:“不用了,公司还得你照看着才行,我应该知道她会到哪去,如果实在找不到,我再告诉你。”
挂掉他的电话,我便匆匆启程,可是抵达停车场时我却傻眼了,我的车竟然被开走了!我摸了摸我的上衣口袋,车钥匙竟也不翼而飞,但是这倒让我放心了一些,因为肯定会是莎莎取走的。
可转而一想,又不对劲,莎莎可不会开车啊!可现在怎么会把车开走?难道她不是一个人出去的?她该不会真的背着我做出愚蠢的事情吧!我越想越生气!
正当我气得不可开交之时,我又想起我的车是安装有定位的,只要我用卫星定位找到车的位置,那我就可以找得到她了,只要我抵达车的附近,等待她的出现,哦,或者说等待她和情夫的出现。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!于是我跑回家,打开电脑,追踪到了我车子的位置,可是当我看到这个位置时,却实实在在让我捏了一把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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